【九：雪湖之旅】

新人作者，文笔不好。

(资料图片仅供参考)

如果您喜欢，请翻看此文集前面的章节，这个故事讲述的就是战争结束后的故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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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您有什么建议或意见，欢迎讨论，期待与您的交流！

提示：

本文中，有关于碧蓝航线的“誓约”的一点观点，完全是因为小说背景才这样写的，针对游戏本身，对我来说，誓约就是结婚！

此外，文章中还包含了一点作者对于中国传统文化的个人见解，说的可能有些错误，见谅。

文中介绍了特里费里空难，凭借记忆写的，如果有错误请提醒我，感谢您！

（紧接上章）

我端着酒杯站起来，声音都开始颤抖了，啪的一个军礼，“前阿拉斯加号大型巡洋舰舰长，向您报告！”

小白只看了我一眼，激动的说，“妈呀，尹舰长，你咋来了？我寻思现在打完仗了，你怎么不得在海军部当大官了！”

“你也不看看，我尹某人有那个面相吗？还当大官，没蹲大牢就不孬了。”

接着我主动说，前几天跟你叔吃饭，知道你要结婚这事，这才带着媳妇不请自来了，我这蹭饭的，你可别撵我啊。

小白笑着说，“那必须的，你们敞开了吃，不够喊我再给你们上一桌！”

罗西亚也站起来，端着酒杯，拿了张纸抹了一下嘴上的油，说，“白舰长，指挥官同志不止一次跟我说过你的故事，虽然我们是第一次见面，但我们都是军人，都为了理想、和平奉献过一切，虽然命运在你身上留下了疤痕，但却从未将你打倒，雄关漫道真如铁，而今迈步从头越！”

“害，什么越不越啊，好好活就完了，要是这点罪都受不了，那还不啥都干不成了。来，舰长，嫂子，我敬你们一杯！”

又喝了一杯，小白看了看我身边的罗西亚，问，“舰长，嫂子不是东煌的？”

我大着舌头，说，“苏政委啊，这回就是带她回来探亲来的，她是北联的，被我无产阶级大团结的理想魅力征服，这才死心塌地的跟着我回来的。”

逼哥在后面笑，“你们尹舰长早就抛弃无产阶级理想了，已经被糖衣炮弹完全骗取了信任。”

罗西亚也被这气氛感染了，拍着我的肩膀开玩笑道，“指挥官同志虽然还属于军队编制，但是呢，最终权利还得是我的，我让他信任，他不敢不信任啊……”

众人一阵哄笑。

我们聊了很久，小白的妻子就站在旁边一直搀着他。虽然我们都知道，席间莫谈伤心事，可每说起他的经历，我们都还是忍不住扼腕叹息。

小白自己却很看得开，说自己能娶到这么好的媳妇，属实三生有幸，往后的日子还得好好过呢。说着他咧着嘴又要给我们满酒。

还有其他桌子等着小白去敬酒，我让罗西亚给我们拍张合影，过了洗出照片，给大家每人发一张。

不知是谁领头唱起了《军港之夜》，我们这些人再也绷不住，顿时紧紧的搂在一起，带着眼泪的歌声飘起来：

海风你轻轻的吹

海浪你悄悄的摇

远航的水兵多么辛劳

回到了祖国母亲的怀抱

让我们的水兵好好睡觉……

小白去别的桌子后，罗西亚看着我们唱歌的照片，若有所思的说，“你认真的时候还挺好看的，要是平时少跟我吹牛打嘴炮，多保持这种状态就好了。”

拍完照，又聊了一会儿，我跟战友们一一道别，然后跟罗西亚离开了饭店，这会儿我才发现，不知何时已经下起了小雨，淅淅沥沥的，不大，但密集。

我忽然说，“苏政委，我带你去雪野湖逛逛吧？”

雪野湖其实是一座水库，规模很大，由一座三十米高的土石坝拦河蓄水，附近全部是高低形状不一的丘陵，据说环湖路已经被开发成了旅游景点。但这地方距离济南市区太远，开车还得接近一个小时，所以没什么人气，现在又不是旅游旺季，估计雪野水库没多少游客。但是，如果说景色，雪野湖在济南可是独一份的，加上现在下着小雨，山外青山楼外楼的诗情画意估计不会少。

听我说的这么热闹，罗西亚也同意了。我们便回家取了车，休息了一会儿，开车从北园立交桥转二环南高架直奔雪野湖而去。

路上，罗西亚开车开的的飞快，我提醒道，“悠着点，可别过会儿又一张罚单寄回家里，咱俩真得被撵出去了。”

“没事，咱爸的分扣完了不是还有你的嘛。”她不以为然。

中午虽喝了几杯，却并未觉得醉，罗西亚开车比较猛，被她这几把急加速急减速一吓，我反倒更清醒了几分，说，“真该把你绑到玛索号驱逐舰的船头，在海上来几个漂移，让你体验什么叫速度与激情。”

到了雪野水库，我才发现，十来年第一次来，这里早就变了样子。环湖路早就被铺上了沥青，两侧是棕红色的橡胶路面，路面随着山势起起伏伏左右盘旋，本来附近都是门可罗雀，而现在早就修上了好多农家乐、会议中心，还有些开发商在这里建了别墅区，有不少青年骑着摩托车轰鸣着在环湖路上飙车，但水库本身没什么变化，远处的青山在云雾中若隐若现，甚是好看。

罗西亚把车停到路边，我跟她一起下了车，紧挨着慢慢沿着步道走着，我问，“苏政委，今天视察东煌的婚礼现场，有什么重要指示吗？”

“真是……太热闹了。”罗西亚沉吟了一小会儿，才说。

我并未听出她的意思，说，“你要是想办的再红火点，我叫逼哥再叫上点人，我们可以去他们军区的大礼堂，把咱们港区所有人都叫来都不成问题。”

罗西亚说，“你俩天天一唱一和的，你俩怎么不去结婚？我可不喜欢这么又吵又闹的，光走形式了，大家到底安着什么心呢？”

她或许察觉到说的有点过于直接，接着说，“指挥官同志，不知你发现了没有，东煌婚礼看似热闹，实际上，还是司仪主持、新人敬酒那一套，仪式的形式大于实质，反正我没看到多少爱情，更多的像是一场表演。”

这个问题我还真没好好想过，小时候去婚礼基本就是蹭顿饭，谁管上面叨叨的什么，而十年来我在港区的誓约，虽然在某种程度上，也算是一种“结婚”，但那其实更像是“战友间绝对信任的证明”，是“对彼此生命负责”的责任感，而并不是纯粹的“男女间的责任感”。

“你想什么呢？”见我不说话，罗西亚问道。

“形式我都无所谓，你要是愿意按咱们熟悉的西式婚礼来，我也没意见。但是，既然你决定咱俩过日子了，我得给你纠正一下你对东煌文化的误解。”

东煌上下五千年的文明，之所以能一直源远流长，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集体主义远大于个人主义，家庭的观念在每一个东煌人心中都是根深蒂固的。所以，在东煌的历史上，你很少能看到骑士、游侠、海盗，更多的是忧国忧民的文人志士，对于大部分老百姓来说，没法理解“国家”的概念，他们最关注的就是“家庭”，正是如此，尽管历史上东煌的朝代更迭，但以家庭为主的农耕文明却从未中断。

而家庭观念的最直接体现，就是在各大红白喜事上。结婚、墓葬，在历史发展中，都逐渐形成了独特的文化。对于男性，他们会尽自己的能力赚钱、养家，放在古代，就是狩猎、考学、做官；对于女性，从小就学习女工，在家中的工作是辅佐丈夫，处理内务。古代还有很多说法，比如“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”，女子出嫁时，女方父母要将一把大米撒在轿子上，以祝福女儿以后事事顺利，有吃有穿。

甚至到了后来，这种基于大国、农耕文明的集体意识犯了左倾激进主义错误，有些掌权者宣扬“三纲五常”“存天理灭人欲”等理论，来维护自身阶级的统治。这些都是集体主义发展到一定阶段的产物，就像资本主义发展到一定程度必然会出现经济大危机，就像世界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。

这种集体主义，它或许听起来很落后，甚至在你看来很不可理喻，但是你不能否认，这就是东煌文明的底色，就拿婚姻说的话，这是两个家庭、两种文化交融的事，而不是夫妻两个人的事。

罗西亚认真的听着我的话，她认真的掏出挂在颈间的狗牌，说，“前些天临行前，企业小姐找到我，她对我说，婚姻对于基督教徒来说是非常神圣的，它是上帝赋予给人的一件美好的礼物，就如同生命一样，是永恒的、不可破坏的契约。虽然我是无神论者，我不信宗教，却总在很多时候也有这种感觉——如果一个人连自己的幸福都无法掌握，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？”

我心中顿时吃了一惊，企业找过她？我怎么不知道这事？企业说的这些话句句属实 可每一句仿佛又在指向我。

我干咳了几声，心里不断安慰自己，企业可不是气量这么狭窄的人，她百分之一万是真心祝福的。

我赶紧转移问题的矛盾点，说，“这说法是没错，可我们唯物主义者，仔细审视一下婚姻的话，不难发现，婚姻其实也算一种本能，爱情也是一种激素的产物，也没必要过分神话它。”

罗西亚闻言停下脚步，不悦道，“那你觉得我们之间也是激素的产物？那你怎么偏偏找我？港区里激素旺盛的可不在少数。”

我愣住了，看她微微皱起了秀眉，顿觉说错了话，便拐着弯说，“咱们没必要纠结这个理论，这只是唯物主义的一种理解，咱们还可以换个角度想，你之前就问我为什么选择你，对吗？”

她不解的歪着头看着我。

我接着说，“有的东西，用命中注定解释有点单薄，就像蝴蝶效应，我给你讲个小故事。”

特里费里空难，历史上最严重的空难，两架载满乘客的波音747客机，在跑道上相撞，一共有接近600人葬身火海，但是，事后，调查人员发现，这场事故其实是可以避免的。

这次空难的两架飞机，其中一架属于荷兰皇家航空公司，简称荷航，本来将降落到加纳利岛，可那个机场恰巧发生了恐怖袭击，荷航的飞机被迫在特里费里机场降落，等待加纳利岛开放后再起飞。另一架飞机，属于白鹰泛美航空公司，因为同样的原因被迫在该机场降落。

而当天，天空恰好出现了大雾，能见度几乎为零，但已经严重延误的两架飞机还是决定冒险起飞。当时的情况是，荷航排序在前，泛美在后，空管要求泛美从第三出口转向以避让准备起飞的荷航，这也就导致了泛美的两名飞行员一直在寻找第三出口的位置，根本没关注荷航的位置。

而此时，荷航的机长已经准备起飞，在向空管做最后的确认。而也就是与此同时，泛美的飞行员也在向空管询问第三出口的位置，三方同时通话，无线电内出现了高频噪音，三方谁都没听完全对方的信息。

最要命的是，空管在接到荷航的起飞请求时，回复为，“OK，wait a minute,and I will tell you.”而产生高频噪声后，荷航飞行员实际上听到的仅为“OK”，误以为空管允许起飞，机长便操纵引擎全力加速。

此时第三出口处，泛美也根本没听到空管的话，可他们在最后时刻看到了闪着灯光冲来的荷航，机长迅速操纵飞机冲向旁边的草坪，可一切已经太晚了，两架飞机直接撞在一起，泛美飞机的上层直接被撞飞，而荷航在撞击后出现了剧烈爆炸，最终导致了583名人员死亡。

所以，完整的看这起空难，所有的一切都太凑巧了——如果加纳利机场没有恐怖袭击，如果特里费里机场没有大雾，如果泛美找到了第三出口，哪怕两名机长通话的时间差个几秒，这场空难根本不会发生。

我接着说，“回到刚刚你问我答问题，这个问题我其实没法回答，因为结局是什么我们都知道。但是呢，其实，如果仔细想，就从一个小事看的话，如果刚刚从饭店出来，我不说来雪野水库，咱们可能就不会有这段对话，如果刚刚你不说不喜欢东煌婚礼，我们可能也不会有这一场讨论。但是呢，现在的事实就是，我们已经发生这场讨论了，我们本来在每一个时间节点，都能避免这场讨论，可还是讨论了，你觉得这说明了什么？”

她茫然的摇摇头，说，“你不是想说后悔了吧？”

我说，“我们本来能在无数个时间节点避开彼此，七年前，如果我留在阿拉斯加号上服役，五年前，如果你没加入我们港区，我们或许根本没机会见面。可我们却刚好见面了，或许在很多个平行宇宙，还有很多个和我做不同选择的我，但那是在他们的宇宙里，做的选择与我越不同，也就越不像我。

“也就是说，不管我们相信与否，我们现在如何，或许都是早就注定的，就跟我们现在能一起说话一样，这是注定的、无法改变的，可能这就问题的答案吧。”

不知不觉，我们走到了雪野水库旁边的文昌阁，旅游淡季，看门的老大爷也没为难我们，没要我们门票，就放我们上去，在这里，能俯瞰整个雪野水库，波光粼粼、杨柳依依，远处的山顶还覆盖了薄薄一层积雪。

“苏政委，把你相机拿来，这种人间美景，不好好记录可就可惜了。”

她使用的是一台尼康的全画幅老单反，比较重，人机交互设计没得说，基于双手操作逻辑设计，在熟练的摄影师手中，能在一秒内完成所有参数的调整，可对于我这种门外汉来说，拍出一张正常的照片都都并不算易事。

“嘶.......还挺难使.......”

旁边的罗西亚却笑了，“指挥官同志，你认真起来，其实也挺浪漫的.......”

【第九章完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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